看著這個世界,腐敗、墮落……

 

我的心早已絕望,但是……可是……

 

如果真的秉持著那份冷漠,我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吧?

 

***


碰!血緩緩的從黑靴旁匯聚成一道鮮紅的河流,破碎的肉與血塊散落於地面,清脆的腳步聲響澈了安靜的空氣。

 

冷冽的白色光彩反射著,一個黑色長髮的人影站在血泊中央,她看著只剩一口氣的孩子,抱起了他,朝向早已沒了門的門框,外頭的漆黑像是無底洞般,絕望……

就這樣現於世。

 

「嗚……」床上的白色單子,緩緩的動著,一雙充滿傷痕的腳,踏上了潔白的瓷磚。

 

這是哪?我不是應該被殺了嗎……是什麼人!

 

木製的門被推了開來,那個從門裡進來的人,是足以讓人為之瘋狂的美麗身影,隨性灑落的黑色長髮,少見的淡藍色眼瞳,白色的簡單T-shit與藍色的貼身裁剪牛仔褲。

 

「妳……是什麼人啊!」床上的人終於反應過來,並且大聲的叫喊出來。

 

女子的眉頭緊皺,走向他的面前,並且狠狠的打了他的頭一下,然後把他從床上給捏了下來。

 

「這是對救命恩人說的話嗎?」女子不悅的瞪著他,並且坐在床上。

 

「這……我……」他一時說不出話來,臉頰充滿著紅潤。

 

「你真是好玩啊,不過……你為什麼會被妖物給追殺。」女子頗有興致的從剛剛提回來的袋子中,拿出一個蘋果啃著。

 

「我……不知道。」他害怕的蜷曲著身體,並且顫抖著。

 

應該說可憐的孩子嗎?年紀這麼小,卻遇上了妖物,家人也都被殺了,說起來真好笑,我竟然對「人類」起了憐憫之心。

 

「好啦,不問你了。」女子站了起來,並且拍拍他的背,安撫他的情緒。

 

「不過……」女子看著他的,他也看著女子。

 

「你這樣子……被幹掉了怎麼辦呢?」她眨了眨眼,「你死了也讓我很傷腦筋呢,我可不想辦葬禮,辦了可是很麻煩的呢。」她的語氣中帶著俏皮。

 

他體會到了人生的第一個無奈與憤怒,什麼!我被幹掉!妳他馬的不要救我就好啦!讓我死一死不就好了!

 

「你敢在再心裡罵一次他馬的,我就送你上西天。」女子冷冷的說著,眼神瞇成危險的一條線。

 

我不敢了……他害怕的抖著,雖然女子的口氣多半帶著玩笑。

 

「還有,誰教你髒話的啊,」女子不悅的說著,「如果讓我知道是誰,我一定會幹死他的!」

 

他無奈的想著……妳不是也說出來了嗎?

 

「妳為什麼要救我呢?」他突然問出了問題,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。

 

「我高興……喂!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啊。」他用著鄙視的眼神瞪著她,她搔了搔頭。

 

「好啦,我看你順眼行了吧?」他突然間感覺到一陣惡寒從背後竄上,讓他起了無數的小疹子。

 

「反正你安靜的在我這生活就好啦。」她揮了揮手,並且站起來走到像是工作桌的桌子。

 

突然,有到銀光反射到他的眼中,他朝向光的來源,眼瞳不自覺的張大……那是把精緻的銀色短槍,看起來頗為小巧,但是卻又致命。

 

「你對這個有興趣嗎?」他不自覺的點了點頭。

 

女子扯出了一個笑容,並且走到他的身邊,摸了摸他的頭。

 

「你為什麼有興趣呢?」女子問了他,他反射性的回答。

 

「因為可以殺死那些醜陋的『人』與妖物。」女子笑了,笑容中充滿著濃厚的興致。

 

「人啊……想要我教你嗎?」他眨了一眼,表情寫滿了震驚。

 

「妳聽到我想殺人不驚訝嗎?」女子微笑的搖頭,並且從身後拿出一把黑槍。

 

「沒有人是善與惡的,」女子站了起來,「只要覺得他該活就該活,他該死就給他死,這就是生存之道。」他接過黑槍,手不停的抖著。

 

「我會教你的,」她笑出聲來,「教你如何讓雙手沾滿著鮮血,如何殺了那些你覺得該死的東西。」安靜中充滿著刺骨的笑聲。

 

「我問你,」她摸了他的頭,「你叫什麼名子?」他困惑的抬起頭,腦袋還處於混亂狀態。

 

「守夜……」他輕聲的說出口。

 

「守夜嗎?」她的嘴型動著,「我叫黑雨,我將會教你生存的條件。」

 

我想……以後會有很有趣吧……喀、喀、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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